。。。。。。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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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灭之刃/狯善】请问有内脏吗?

我太爱菠萝老师了

面对这样的狯岳大哥我只能死了又死


菠萝村民:



注意:



  1. 现pa,私设众多,相比原作他们关系好得不像话


  2. 不如说是我期望的他们的关系


  3. 所以OOC不可避


  4. 一发完


  5. 名字是匹老板的歌《内臓ありますか》





其他:


Q:为什么你现在才更新?这几天干嘛去了?


A:FF14暗影之逆焰把我关了起来。


Q:你爬坑不写炭善了?叛徒!!


A:没有没有,两个我都爱,我都会写!












1.


      我妻善逸时常怀疑自己的师兄是不是没有心脏。


      不然他怎么会对严格而慈祥的爷爷,和向他示好的自己那么凶呢?自己就算了,爷爷收养他、教他知识、送他衣服……他怎么能没有一点感激之心呢?


      有心脏的人是干不出来这事的。我妻善逸断定。


      然而,如果狯岳没有心脏的话,他要如何活下去呢?我妻善逸记得,求学时他的哥哥非常勤奋,苦读到深夜,出席率全勤,绝不姑息偷懒与瑕疵,是善逸心里一等一的努力家。但是,狯岳本来就没有心脏了,这样消耗自己的身体,他是怎么活下去的?


      这是网络上都搜不到的答案。在日复一日的怀疑与探究中——是的,在这件事上,我妻善逸难得有了探究精神——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桑岛狯岳没有内脏。


      如果他有心,他绝不会这么残酷无情,如果他有内脏,那他早在剥削自己的资本主义意识中陷入永眠。可狯岳仍然好好地活着,在大学府内逍遥,指不定左手兄弟右手妹子,嘴里是啤酒烧烤小龙虾。听说大学生都是这样的。


      这幅画面与我妻善逸记忆里那幅夜灯和黑色背影对比画差距过大,导致我妻善逸一直无法在前者填上狯岳的脸。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桑岛狯岳没有内脏。


      这太可怕了。


 


2.


      当然“请问你有内脏吗?”这样的问题善逸是绝对问不出口的,他今天问了明天就能在捐献内脏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和一整排的勾,当然还有自己的尸检报告书。


      有个学医的大哥真的很可怕。


      而且狯岳也不在这个城市,大学生总是远离家乡,连回来看一眼的念头都被路上的颠簸消磨。善逸倒是有狯岳的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但他没有发送信息的勇气,思乡之情会被路途损耗,怒气不会。狯岳的怒气是有生命的,除非发泄出去,不然不论如何都无法被扑灭。


      善逸想起来,他六岁的时候,不小心摔跤扑倒了狯岳花三天拼的乐高,零零散散的格子像五颜六色的毒蘑菇长在黝黑的泥土上,然后他就被爷爷带出门了,忘记是做什么,应该是件大事,因为他们花了很久,久到小小的我妻善逸已经忘记早上发生的事了,当然,不能排除小孩子忘性大这个理由。总之,夜幕降临,爷爷打开回家的门,六岁的我妻善逸见到门后桑岛狯岳生气到有些扭曲的脸时,先是条件反射地往爷爷身后缩,然后回忆才浮现在脑子里,他弄倒了狯岳的乐高。


      他从那天起,知道了狯岳的怒气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成指数倍增长。自那以后,只要狯岳的眉毛不在原本的位置,扬起亦或是耷拉,我妻善逸总是第一时间道歉,哪怕他一时想不起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无所谓,桑岛狯岳总有理由生气的,总有什么会在那个时刻惹桑岛狯岳不高兴,道歉就好了,只要道歉了,桑岛狯岳便不会为难他,骂他两句或者打下脑门,这事儿就过去了。


      桑岛狯岳的怒气,只要发泄出去了,便不会拖延到第二天。


      第二天早晨,我妻善逸依然能打着哈欠不修边幅地对桑岛狯岳说“早上好”,接过对方递来的杯子被打发去接热牛奶,还要往烤面包机里的吐司上抹黄油和果酱,端出去给餐桌旁等待的桑岛狯岳。


 


3.


      他接到了桑岛狯岳的电话。


      他看着来电显示愣了五秒,又花了五秒仔细对照了通讯录中的电话号码以防是诈骗电话,整整十秒后他才把手机放到耳边。


      “太慢了。”桑岛狯岳的声音冲到耳膜上。


      “对不起!”我妻善逸直接回答。


      说完后,我妻善逸开始回忆他做了什么,才会导致那样隐忍的怒意。桑岛狯岳的声音除了电磁波还有少见的无奈,我妻善逸很少听见这样的情感。他耳朵很好,对狯岳也很熟悉,因此一下便能猜中分布在“生气”这个条例下的详细情绪。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对方的脸,白到仿佛刚从太平间醒来的皮肤,粗而精神而不讲道理的眉毛,硬的不懂变通的毛糙的头发像未经修剪的草坪围在那张有力的脸周围——更正,因为太过有力而显得可怕的脸。这张总的来说还算俊秀的脸现在应该微微皱眉,瞳孔加上眼白都透露着不快,鼻子不满地抽动,嘴巴却闭着,可能还用虎牙咬住嘴唇内侧的那点肉,从侧面的话,能看见狯岳的脸可笑的凸出一块。


      明明很生气但打算忍耐的声音,我妻善逸接触很少的声音。毕竟桑岛狯岳对他的怒气从来都直来直往,像芥末、像花椒,在你意识到的一瞬间,那股呛辣就已经冲锋到神经末梢。


      他战战兢兢地握着手机,回忆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什么惹到了这位远在天边的大哥。但他也不敢分心,紧贴着手机的耳廓因为挤压开始泛红。


      半晌,善逸才听见狯岳说:“原谅你了。”像以前早上赶他去倒牛奶的语气。


      于是他松了一口气,今晚他也可以安心地入睡了。


 


4.


      一瞬间放松的神经又使我妻善逸想到了很多,他思考没有内脏的桑岛狯岳是怎么生气的呢?情绪系统是如何运转的呢?那样低沉而稳重的声音是如何从不存在的丹田内发出来的呢?他想到回老家的爷爷,会不会很担心,没有内脏的狯岳如果早死了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爷爷很想你。”我妻善逸不知不觉说。


      他早已松懈,手机不再贴紧耳朵,血液循环也已经顺畅,他藏在脑子里从不说出来的过多的想法随着血液流到喉咙,趁他不注意敲击他的声带。我妻善逸的思想总是比行动慢一拍,先躲起来再回忆,先说出来再思考,先放肆再后怕。他一个人在家里不由自主地正座,在桑岛狯岳横冲直撞地“哈?”了一声之后,一边鞠躬一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爷爷他真的……”


      “关我什么事,吵死了。”


      “咿!对不起!”


      我妻善逸乖乖闭嘴。


      他又惹桑岛狯岳生气了,现在桑岛狯岳大概正扬着他的眉毛,洁白的牙齿在唇缝中咬合,龇牙咧嘴地凶恶模样,他不说话也许是在压抑他的怒气。太可怕了。他总是惹桑岛狯岳生气,桑岛狯岳能从他身上找到无数个生气的理由。可是现在桑岛狯岳打不到他,万一、万一狯岳因为骂不过瘾堆积怒气了怎么办?


      善逸算了一下,现在才是期中,离狯岳放假回家起码还有一个半月,那样的话,狯岳像鬼一样成长了一个半月的怒气大概会具象化,吓坏高铁里的其余乘客与工作人员,到家后大概能一口把自己咬死,然后对着自己的内脏和鲜血大快朵颐。


      不知道没有内脏的狯岳会不会爱上内脏的味道,吞食了自己之后又去伤害无辜的人民群众,最后被从乡下赶来的爷爷一拐杖打飞,在狯岳的头上留下一个肉眼可见的肿包,然后爷爷大概会在乡下的小屋旁给自己建一座坟,拉着狯岳祭拜完后把狯岳送进看守所去。


      我妻善逸又开始走神,又开始身体比想法先行动,不过狯岳足够沉默,留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终于,等我妻善逸脑海内的“THE END”浮现在桑岛狯岳那张不情不愿写满了“凭什么”的臭脸上,等他的注意力能够集中在手机中的声音时,桑岛狯岳犹豫着说:“这周末。”


      “诶?”


      “这周末我会回来的。我不会再说一次的。”


      “诶?”


      “蠢死了……”


      然后桑岛狯岳把电话挂了。


 


5.


      完蛋了。


      我妻善逸想。


      桑岛狯岳不知道,就在这个学期,爷爷回乡下住了。


      完蛋了。


      狯岳这周回来的话,看到只剩他一个人的房子,而没有爷爷的话,自己的内脏还能完好无损吗?


 


6.


      桑岛狯岳快被同组的成员气到内伤。


      拖延不说,直到作业上交前一天才开始抱怨你们这没有弄好那边资料不合适,不修改的话他无法进行工作。


      桑岛狯岳一直相信,不完善的法律会保护弱智,而现在他加深了这个信念。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计算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完成这个作业。总有人说他看上去不好相处,而熟悉他的人总说其实他脾气很好,不怎么生气,只有桑岛狯岳自己知道,自己只是纯粹的不想浪费时间。


      他不仅不怎么生气,也不怎么高兴,不怎么难过。表达情绪太浪费时间,有这时间不如看两页课本。尽管这次绝对不是他的错,但讨要一个道歉不知要花多久,有这时间不如尽快补救。


      他喜欢效率,他只喜欢成果。


      但这不代表他不需要情绪,不需要一个道歉。


      他打通了我妻善逸的电话。


 


7.


      桑岛狯岳讨厌我妻善逸讨厌了十几年,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和麻烦的我妻善逸一刀两断的原因,一个是他打也打不过反抗也反抗不了的爷爷以外,另一个就是我妻善逸不会浪费他的时间。


      他钦佩我妻善逸的反应速度,其中说“对不起”的速度尤其出众,往往自己刚撇一下嘴角,还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善逸的“对不起”就已经掷地有声,且大部分情况下还不止一声。


      狯岳自认为大度,只要善逸道歉了便不会计较,计较太浪费时间了。他们之间仿佛形成了莫名其妙的默契,桑岛狯岳负责生气,然而在气发出来以前便被我妻善逸的“对不起”搅散,于是桑岛狯岳就象征性骂几句,或者打一下善逸的额头或后脑勺,权当“我原谅你”这句话。从开始到到结束五分钟都不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到旁观的爷爷都驻足观赏,然后叹息。


      “你们两个给我消停点。”


      他们一起回答“是”,一起在心里悱恻您刚刚明明看得津津有味。


      这之中,负责捧哏的我妻善逸要更委屈些。


 


8.


      桑岛狯岳打通我妻善逸的电话,意料之内且如愿以偿地听到那声“对不起”。原因总是不同的,但都是生气,有声对不起就够了。狯岳对自己说。


      然后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总不能说他打电话过去只为了听声“对不起”,就算他不在意拿我妻善逸当工具人,他还要注意自己在室友面前的形象,他可没有那么奇怪的爱好,而且说出来的话我妻善逸绝对会大吵大闹,浪费时间。


      所幸他的弟弟反应很快,在狯岳快要说出粗鲁的语言之前开启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爷爷很想你。”


      桑岛狯岳粗鲁地“哈”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爷爷他真的……”


      “关我什么事,吵死了。”


      “咿!对不起!”


      桑岛狯岳想起了桑岛慈悟郎的脸,老头子直到他上车前还在嘱咐他多打电话回家,家里少个人之后善逸一定很寂寞,他可是从小跟着哥哥长大的。


      狯岳记得当时善逸看着爷爷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自己当然也是同样。


      他从未掩饰过自己对善逸的不待见,善逸也早就学会了见到他就跑远,而不是眼巴巴腆着脸贴上来,不知道爷爷怎么看出来那家伙会寂寞,明明老头子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们要是关系再好点就好了。”


      桑岛狯岳觉得爷爷可能老糊涂了。不知道一个老糊涂和一个什么事都干不好的废物在一起会不会把家里炸了。


      不过这些都跟他没关系了,高铁门一关乘务员公式化的播音一响,他就能彻底跟过去拜拜,走向他计划好的期望的未来。他没想过自己的未来是否会有爷爷和善逸,他没那个时间,但起码他走向未来的路上是不会有的。


      但他今天还是给善逸打电话了,而且不知不觉发了一段时间的呆。当然我妻善逸不敢挂他电话,也不敢打断他,狯岳想,现在我妻善逸大概正在正座,双手捧着手机一副朝圣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呼吸,一句话不敢说等他颁发圣旨。


      于是他大发慈悲地说:“这周末。”


      他以为对方会像接受莫大的恩宠那样发出喜悦的“接旨”,没想到只有反应速度是唯一优点的我妻善逸发出了没反应过来的愚蠢声音。


      “诶?”


      “这周末我会回来的。我不会再说一次的。”


      “诶?”


      还发了第二遍。


      “蠢死了……”


      桑岛狯岳不生气,不高兴,不难过,像个没有内脏的机器人,只是感叹了一句,为了不浪费时间把电话挂断了。


 


9.


      我妻善逸喜欢逃避,大难当头身体比脑袋快地就开始逃跑。小时候他逃到爷爷的身后,大些他逃到自己的房间里,现在他能把低他一年级的灶门炭治郎同学和嘴平伊之助同学推出去,接着逃之夭夭。


      这么看,我妻善逸真是被上帝眷顾的人类,成长的路上遍地都是安全屋。


      但唯独面对桑岛狯岳的时候他是不会逃的,一部分因为自尊心,另一部分是逃跑的后果只会更惨。桑岛狯岳是“长痛不如短痛”的最佳代名词,把战线在狯岳这里延长只会迎来从肉体到精神全灭的究极BAD END,避开的唯一方法就是速战速决。归根结底,我妻善逸逃的是“难”不是“事”,他足够聪明,知道怎样把伤害降到最低,十几年以来,他琢磨出了一套在桑岛狯岳线上通向NORMAL END的选项偏向。


      GREAT END难度实在太高,我妻善逸逃避了去挑战。他也不想解锁狯岳笑起来的CG,这很可怕。


      我妻善逸在深呼吸后,重新打通桑岛狯岳的电话。


      现在,立刻,直接说清楚是唯一且最优解。


 


10.


      接电话的是桑岛狯岳的室友,他说狯岳暂时离开了,一会儿让他回电话。


      对方知道自己是谁吗?说起来狯岳给自己的电话备注是什么?这人算是狯岳的朋友嘛?需要打招呼吗?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强行押下去,我妻善逸捋顺舌头勉强顺畅地说:“啊,好的,谢谢,你跟狯岳说我是他弟弟就行了……”


      “原来是弟弟啊,我看到来电显示写的阑尾还在想是什么人呢哈哈哈!”


      这是什么超硬核备注。


      善逸忍不住想,狯岳缺内脏缺到这个地步了吗?他的手机通讯录里不会都是内脏的名字吧。


      “话说原来他有弟弟啊,狯岳他都不太说家里的事,我们只知道他有个爷爷呢。”


      那是当然的,他讨厌我讨厌得恨不得把我扔出他的人生。


      善逸活动了下舌头,思考着该怎么接话,找什么理由才能让狯岳完全不提他这件事显得不奇怪呢?而且不能说太久,如果自己和狯岳的朋友聊太多的话狯岳肯定会生气。


      可是对方意外地多话,可能因为室友都是互补的,沉默的狯岳和多话的他室友。


      “狯岳真的相当努力诶,上课预习复习都很认真,还能提前自学。”


      “是的,大哥他一直相当努力。”


      “睡得晚起得早,娱乐活动基本不去,连饭都不点外卖,认认真真跑到食堂去吃,别人都说他超凶,但我觉得他其实就是脸凶了点,仔细看超乖乖孩的。”


      “是的,爷爷说过外卖对身体不好。”


      您大概眼瞎。善逸无奈的想。


      “对小组作业也很认真,跟他一组的话绝对不用担心,哎可惜这次没能分到一起去。”


      “那真是遗憾呢。”


      我妻善逸抽空思考,灶门炭治郎听自己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和现在的自己同样的心情呢?


      “有时候感觉他就是个机器人……没有五脏六腑,给他设定了‘好好学习’的目标就只会做这个。”


      “……”


      “不晓得娱乐也不会放松,崩得太紧了啊,连麻雀都会叫两声,可他经常看不出什么情绪诶,说话也都一个调调,都不像人类。”


      “……”


      “喂?弟弟君,还在吗?”


      “……大哥他是人类。”


      我妻善逸小声反驳。


 


11.


      “大哥他其实……很有人情味的。”


      “诶,那狯岳真过分诶!对家人和朋友区别对待!”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糟了。我妻善逸想。他没有经过思考就反驳了,现在才急急忙忙组织语言想怎么把话圆回来。他这个身体比思考先行动的臭毛病究竟什么时候能改呢?我妻善逸反省着,光顾着反省了,身体这边又只能交给反射神经去处理。他条件反射地说着辩解的话:


      “大哥他,不是没有情绪,他会生气,但很快就会原谅你。”


      “他早上起来会热好牛奶,会帮你把吐司放进烤面包机。”


      “他,呃……他才不是没有心脏,爷爷说的话一直有好好听进去。”


      我妻善逸努力挤出两句桑岛狯岳的好处后便词穷了。于是他搬出爷爷,仿佛在说服自己似的那样。他想起自己之前明明也在思考类似的问题,但是为什么现在要维护桑岛狯岳呢?他真的想不出桑岛狯岳有什么有人情味的举动。完蛋了,这样下去的话桑岛狯岳要被定棺盖论为机器人了,自己和一名机器人共处十几年什么的,能不能当成吸引女孩子的噱头呢?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想。


      一定还有的,一定还有什么能证明桑岛狯岳是人类的证据,快想想!


      “嗯……嗯,如果我死掉的话他也绝对会来祭拜我的!”


      我妻善逸喊了出来。


      “……我不会去的,你死心吧,我妻善逸。”


      桑岛狯岳的声音在话筒对面响起来。


 


12.


      我妻善逸还沉浸妄想中自己死掉的场景,不情不愿的桑岛狯岳和恰好遮住他双眼的“THE END”,而桑岛狯岳不悦的声音像音乐监督辞职的电影,音量不大不小但过于不和谐,把所有慌乱或是感动、总之就是好的坏的观影体验都炸成惊恐。


      我妻善逸惊恐地结巴:“狯狯狯狯、狯狯、狯岳……”


      “别喊我的名字,阑尾。”


      “那是什么?!”


      “人体中最没用的器官。”


      “呜……!”


      “不觉得很适合你吗,阑尾?”


      “别用这个叫我!”


      “那人体中最没用的器官,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没让你换种说法!!!


      我妻善逸把这句话堵回嘴里,重新缩了回去。


      他都忘了,他是来谢罪的,怎么又挑起了狯岳的另一根愤怒神经。可事态已经不容许他犹豫,狯岳生气了也好,没生气也好,唯有拖延绝对不能选。


      “那、那个,你周末不用回来了……”


      “哈?”


      “我我我我的意思是爷爷回老家了不在家……”


      “……”


      狯岳又沉默了。我妻善逸紧张地不敢呼吸。他能逃吗?可是对面是狯岳,可是隔着电话狯岳确实打不到他,诶这样不就真的是狯岳鬼化主人公死掉的DEAD END?粪作!绝对的粪作!我妻善逸在内心大喊着要退货。


      但这是人生不是游戏,我妻善逸内心的呼喊再大声,表面上也只能一口气都不敢喘得等待桑岛狯岳的审判。


      “票已经不能退了。”他听见桑岛狯岳慢悠悠地说,语气平静,却饱含远距离和电磁波都无法削减的怒意,传到我妻善逸优秀的耳朵里时只剩下具象化的绝对会吓坏运营商员工的鬼怪。


      “我这周末回来,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电话被挂断了。


      我妻善逸绝望地思考,是不是买点驱鬼的符纸回来比较好,啊,其实被埋在爷爷住的屋子旁边也不错呢。


 


13.


      又要浪费时间了。桑岛狯岳想。


      但票不能退,而且他的怒气急需一个发泄口,比如弹几下我妻善逸的额头,或者用力地像劈西瓜那样给他的脑壳来个手刀。


      本来以为想象这个场景能让心情好点,但狯岳发现他的怒气没有被削减。那就算了,想象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现在还是学习比较重要。


      桑岛狯岳厌恶浪费时间。


 


14.


      桑岛狯岳厌恶浪费时间。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我妻善逸身上浪费了无数时间。生气的时间,原谅他的时间,他笨拙时等他振作起来的时间,甚至于说服自己接受我妻善逸的时间。他还是那样,别人道歉了就原谅,成果优先,却未曾考虑过直接舍弃这层人际关系能让他更有效率。


      舍弃了我妻善逸,他就不用生气,不用原谅,不用说服自己接受我妻善逸,那样的话,可能三天看完一本三百页的教科书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桑岛狯岳甚至没有思考过这个可能性。


      并非爷爷的武力恐吓,是桑岛狯岳选择了不思考这个问题,理由我们不得而知,毕竟桑岛狯岳不会浪费时间去思考一个他不会思考的问题的答案。就桑岛狯岳喜爱的结果论而言,他没有舍弃我妻善逸。就像他没有舍弃内脏那样,尽管只有一点点,他依然尊敬爷爷;尽管只有一点点,他依然会感到疲惫;尽管只有一点点,他依然会有情绪。他完好无损地活着,比五脏俱全的麻雀还要完整一些。


 


      毕竟,大家都需要内脏,大家都有内脏。


 


15.


      就算冷血无情   就算缺乏善意


      就算心头百感交集   各位


      都有内脏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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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是匹老板原歌曲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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